须臾,沙盘在悄然自己挪动着,我军撤退了。而对方,正在纷纷倒下。
——人生命运,不过沙盘游戏耳。
默默看着,也且只能默默看着。打进了营帐,似乎一切都停止了。这边,稀稀散散的已经撤回了牧猎军营。
玧琦负伤了——不知道怎么样了。
“如何?”
“赢了。”
他愣了一刹;也是,瞧着我的表情怎么也不像是赢了的样子。
“那……”
“没什么,有些累。”我苦笑——什么时候是个头。
“累,你要不要休息?”
“不了,过会儿去看看玧琦。”
“看……玧琦?”
“嗯,他负伤了。”
“你怎知道?”
“若不如此,你觉着封子然会前去搭救?”
听闻于此,他似乎也觉着我说的没什么不对。看向沙盘的狼藉,他深吸一口气;
“这怎么兽人见了封子然就跟见了鬼一样?”
“封子然有他的本事。简单地说,有兽人的把柄。”
“把柄?”
“兽人崇仰邪灵,倚靠邪灵。他又是诸魔丞相,小小邪灵岂不是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的?”我冷笑;这倒好比丞相与贫民一般。兽人犹如贫民家养的猪牛羊马,若是战争,你说是武官能赢,还是贫民百姓家的猪牛羊马能胜?这不言而喻。
这么一想,其实不难理解了。轻靠在他怀里——从小脾气小性子,到成败世间的军情生死,一直在我身边的,想来只有他了。
“怎么了?”他声音低喃的问道。
“没事,靠会儿……”
他笑了笑,随手搂过我,另一只手过来摸了摸我的头,又滑向额顶,撩开散乱的碎发。试了试,似乎没有感觉到,又扶着我用嘴唇试了试。“哦,不烧了。”
“还难受么?”
“好多了。”
“还想吃什么?”
——说起来,我真的像孩子。任性,特别任性。挡不住的小性儿;总之想到了却得不到,心里就不舒服。或许不是什么了不起的,小吃小喝。就因为如此,才说做是小性子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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